我跟着表嫂一起去打工 异乡异地我和表嫂同睡一张床上……… – 女娲日记

我跟着表嫂一起去打工 异乡异地我和表嫂同睡一张床上………

  哥我大三岁,父母离婚的时候我还不懂事,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爸上了火车。这一别就是五年。五年来妈一直没有再找人家,一个人拉扯着我,日子过得很拮据。可叹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所在的服装厂先是不发工资,吵吵闹闹之后就解体了,妈成了下岗工人。那段时间,妈在我眼里就象是个陌生人,我曾以她为耻。或许世界上任何一个子女看到自己的妈妈披头散发在众人围绕的办公室里哭闹,都会觉得是件丢人的事情吧。但后来,我理解了她。她下岗那天夜里,眼睛哭得肿着象桃子似的,也忘了给我煮饭。半夜的时候突然爬了起来,把家里最后那点儿米煮了,还做了盐水泡黄瓜,我们吃着吃着,妈抱住了我,说妞儿,咱们这日子该怎么过呢?是不是我要给你找个后爸?我也抱住了她,但我没哭,只是努力地说我不要后爸,不要。

  然后,妈用下岗补贴的钱开了个小成衣铺,我大半的青春时光就在这里度过了。

  哥回来的时候,我完全不认识他。他好象是偷着跑回来似的,身上穿得特别狼狈,蓝的卡裤子上还刮了个破洞。我躲在门后偷偷看他,象在防备一个小偷。我看见妈抱着他大哭了一场。那天晚饭特别丰盛,妈破例做了一道红烧肉,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香味,以后再也没吃到过那么香的肉了。
不懂事的我把肉全都吃了,妈夹菜给哥吃我还生气,扫她的白眼。哥怯怯地吃着饭,后来还把红烧肉的油汤倒进我碗里。

  从此以后,我就又有个哥了。
他跟着爸走了以后,吃了不少苦头,爸很不争气,年初的时候因为跟人打架又被抓去劳动改造。哥跑回来就是想有口饱饭吃。但家里这样的情形怎么可能又负担起他呢?那一年他十六岁,长得比别的同龄的孩子矮一个头。但是妈妈说什么也不肯把哥送走了。

  所以我没因为有了哥而感到开心,相反,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得搬出自己的小屋,把床让给他睡。我恨恨地想,等哪天妈不在家,我一定要把他赶出去。

  妈不在家的机会并不多,因为她的活计很忙,每天都在不停地踩缝纫机。而白天我上学,回来的时候要做作业,做完作业天就黑了。
哥每天帮妈烫衣服,最开始不会烫,搞得满手都是水疱。那时候我幸灾乐祸地想,他受不了苦自己就走了,那才好呢。但是他进步很快,没两天就得到了妈的夸奖。最郁闷的是妈夸他的时候总会捎带着批评一下我。她说我象个假小子,平常大大咧咧的一点儿也不文静。我想文静有什么好?文静就会被人欺负。在我们这条巷子里,我才是孩子们的头头。谁被欺负了都找我去摆平。就这样我结拜了好几个铁哥们儿,每天跟他们踢球摔交,搞得灰头土脸的。我不许他们叫我妞儿,谁叫我就踢谁。他们说你哥是从哪儿来的?怎么看起来那么土气?我恨不得跟他们拼了。
心里就更讨厌哥了。
他们叫他妞儿的哥,他还笑呵呵地答应,真过分。

  终于有一天,星期天,妈到省城里进货,那些布料和彩色的线之类的东西,只有我和哥在家。哥在烫一件西服,我蹲在地上看家里刚买的九英寸小黑白电视机。他挡住了我,我大发雷霆,结果就爆发了“世界大战”。最后我站在床上哭,骂他,说他不是我家的人,让他滚蛋,他哭了。
我不知道他哭是因为我骂了他还是因为衣服被他烫糊了。
他跑了出去,我抹干了眼泪继续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笑。

  后来我想这样不行,如果妈回来了问怎么办呀?我就编好了理由,说他把衣服烫坏了怕妈打他,所以自己跑了。
妈回来以后我就这样说的。结果那天妈找了他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那天晚上,我突然发现妈变老了,好象鬓角旁边都有白头发钻出来了似的。我开始害怕,怕妈一下子死去该怎么办。这样我也开始盼望哥能回来。盼呀盼,搞得周围的邻居都跟着出来找,后来我那几个铁哥们儿告诉我,他们看到我哥往镇子东边的大山方向走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妈,妈就往那边去。

  第二天早晨,哥跟着妈回来了,他在东河边的桥底下蹲了一夜。但他回来以后没有说我坏话,什么都没说。我想哥还不算是个坏人。所以从那以后我不能欺负他了,要不然妈肯定会恨我的。

  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有哥在的日子,甚至都忘记了他是后来到我家的。其实他本来就是我亲哥哥嘛。他长得很快,也很能吃,没过半年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妈就给他做衣服穿。我敢保证妈的手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巧的手,虽然那双手又粗又硬。据说外婆还是浙江那边的锈女呢,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她。妈是知情串联的时候跑到北京的,然后认识了爸。这段婚姻害了妈一辈子,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想,女人真不该结婚。我肯定从来都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女的,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了青春少女。我有些恐慌,也有些急噪,不知道去跟谁说心里想说的话。所以我就开始写日记。这是件很古怪的事情,白天我象疯子一样瞎跑,晚上回来还一本正经地写日记,记录今天的心得体会之类。我的日记本掖掖藏藏换了好几个地方,怕被人看见了,主要是家里还有哥,他要是偷看了我就杀了他。小说和电视里总有家人偷看日记的事情。

  不过好象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哥比我想象中斯文。他虽然没读什么书,但遗传了妈的一双巧手。然后,他长得挺帅的。我那些铁哥们里有个叫兰朵的,有一次还羞答答地托我给我哥捎一封信。我觉得这真有意思,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说不就行了。
所以我没有听她的鬼话,那封信我走到半路上就给拆开看了。
一点儿悬念都没有,就是封情书。我发誓我再也没有看到过能写半页纸都是错字的情书了。
看完以后我笑了个够。这封信就这样被我截留了。
我讨厌那种散发着劣质香精味道的信纸。

  后来兰朵看见我都绕着路走,我想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这人一点儿也不爽,小时候比我还调皮呢,一转眼就留起了辫子还穿着花裙子,跟狐狸精似的。更可气的是妈每次批评我的时候,总会说什么兰朵多好啊多象个大姑娘啊什么的,我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最讨厌那种扭捏作态的人了。

  哥十八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个人,说是从省城那边过来的,专门来捎信叫哥过去,原来是爸出了事情。出了什么事情详细情况我不大清楚,因为当时我在上课。回来的时候看见哥在收拾行李,说是要去陪爸住。我没有仔细追问,因为一般问到爸的事情,妈都会不开心。大概是爸又跟人打架之类的,不过这次不是劳动改造,他被人打坏了,很坏的那种,不能自理了。
我看见妈又哭了,说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她根本不善于表达,要是我的话,很可能会象电视剧里那样表现得百转千回的。哥没哭,临出门时,突然给妈跪下了。
按说我是个无情的人,但他那一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就好酸。我赶紧把脸转了过去。后来手一热,哥握住了我的手,说,妞儿,好好照顾妈,我走了。

  妈一直把哥送上车,我没去,我坐在门口的石台阶上发呆。我突然想,哥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我还能见到他吗?我看着屋子里,那张小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现在它属于我了,但我一点也不开心。然后巷子里最出名的“流氓”孙小朋扭着屁股走了过来,我最讨厌这种穿着花衬衣喇叭裤的男人,他对我吹口哨,说,小妞儿一个人发呆呢?闷不闷啊?哥带你玩玩儿去?

  我正愁没事情抒发郁闷呢,他送上门来了。
我操起煤炉上的火钳子就冲了出去,追着他打了半条街,一直追得他不见影儿了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回来后发现自己脸上都是灰,胳膊上也是煤渣子。这时候妈回来了,气得又是一顿骂,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说我长大你就老了,你不怕老?

  她说你什么时候能赶上你哥一半儿就好了,养你就算没白养。

  我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为什么要跟他比?我想,他走了才好呢,省得妈每天看我不顺眼,她喜欢哥就让她喜欢去,现在想看也看不着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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